2024年4月24日晚7时，沈阳音乐学院音乐学系与华东师范大学音乐学院联合举办了关于解读克雷格尔《标题音乐》的读书会。本场讲座很荣幸邀请到了华东师范大学音乐学院音乐理论系王刊副教授以及《标题音乐》的译者——江西师范大学孙胜华副教授。读书会以线上腾讯会议的方式进行，由音乐学系西方音乐史教研室主任张晨副教授主持，与谈嘉宾有董蓉教授、梁雪菲副教授、方伟老师。讲座开始，音乐学系主任、音乐舞蹈研究所所长董蓉教授致欢迎辞，她对两位老师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并希望在读书会的过程中同学们能开启一场专属于音乐学的头脑风暴。
《标题音乐》是2024年出版的一本新书，作者为[美]乔纳森·克雷格尔。这本书主要以19世纪的时间顺序为结构线索，通过对音乐作品的研读以及相关学术热点的阐述，从音乐作品、美学观念和史学现象的角度综合探讨标题音乐这一议题，揭示其历史内涵，并指出对标题音乐的价值判断，不在于它是否具有标题文字，而是在于其所呈现的艺术审美与创新之处。
首先是分享环节，由沈阳音乐学院和华东师范大学的同学带来他们对不同章节内容的概述和评介，按照各自分工，依次对《标题音乐》第一章至第九章进行汇报。
田际宁（沈阳音乐学院音乐学系2022级研究生）对《标题音乐》的引言及第一章内容进行了分享，从音乐与意义、作品与范围、历史学与结构三个层面展开，从“话题与性格小品”着手，逐步深入“音乐中的战争艺术”。他认为，音乐的话题素材是不同历史背景下的时代产物，18世纪的音乐素材具有诠释性，进一步推动了19世纪标题音乐的发展。真正的标题音乐除了对话题的运用外，还要有音乐之外的文本内容，如文学、绘画等。此外，音乐的表达与接受者紧密相连，因此对听众的考察也是音乐能否产生标题寓意的重要途径。
俞嘉禾（华东师范大学音乐学院2022级研究生）对《标题音乐》第二章“表达、音乐描绘与音乐会序曲”，以及第三章“柏辽兹与舒曼音乐与文学”进行分享，她将标题音乐的起源分为序曲与诗意表达，针对其起源提出了四个疑问，分别为：如何推进序曲发展？如何进行音乐表达？如何进行音乐描绘？如何与标题建立联系？在音乐诗意化进程中，她分别对柏辽兹和舒曼进行举例，列举出关于《标题音乐》一些可供探讨的思考点。比如：1. 柏辽兹的《幻想交响曲》如何通过标题展现其丰富的内心世界？2. 舒曼的《克莱尔·德·卢维耶尔》如何通过具象的标题传达情感深度？3. 两位作曲家如何通过标题音乐创新了叙事性音乐表达？4.《标题音乐》对19世纪音乐语言的影响及后世的借鉴意义是什么？5. 如何理解《标题音乐》与古典音乐形式主义之间的关系？这些讨论点有助于同学们更深入地理解音乐与文学的交融。
赵旭冉（沈阳音乐学院音乐学系2020级本科生）对《标题音乐》中第四章“李斯特与交响诗”、第五章“新德意志乐派及其他”进行分享，认为李斯特对于作品的要求极高，他将所有的要素都融入其中: 人类社会、自然、死亡、宗教、神话、艺术以及艺术家。作曲家将音乐与情绪结合得出神入化，意在用音乐抒情，用情感体验音乐。
汪泽怡（华东师范大学音乐学院2022级本科生）对《标题音乐》中第六章“补论：浮士德”进行分享，她通过浮士德相关作品为线索，探讨了音乐史上众多创作的承袭和创新，特别强调了“标题音乐”在其中的独特表现。她分析了多部作品与“浮士德”的关联关系。“浮士德”不仅是作曲家取材的灵感，还体现了标题“成为了最为常见，乐曲最核心的文字说明”这一概念。
任景宜（沈阳音乐学院音乐学系2020级本科生）对《标题音乐》中第七章“世纪末的标题路径：马勒与施特劳斯”、第八章“民族音乐的标题化”进行分享，认为浪漫晚期标题音乐在施特劳斯的音诗中达到又一高峰，标题交响曲在马勒的创作中继续发光，与勃拉姆斯、西贝柳斯、德沃夏克、柴可夫斯基的交响曲一同构成了交响音乐的璀璨星空，缓解了纯音乐与标题音乐的论争。19世纪中下叶，标题音乐为了摆脱贝多芬阴影，寻找一条交响新路，或是为了摆脱德奥音乐中心，寻求民族音乐的崛起与独立，它卷入欧洲国家的民族解放进程。在此背景下，标题音乐成为唤醒民众意识，传递民族价值的重要载体，德沃夏克、西贝柳斯等作曲家在标题音乐中表达了民族情感，凝聚了民族精神，从而助推民族解放运动，于是标题音乐在浪漫主义交响曲和民族乐派的历史语境中成长、繁荣。
庞梦雅（沈阳音乐学院音乐学系2022级研究生）对《标题音乐》中第九章“高卢艺术”进行分享，从历史背景谈起，详述了法国标题音乐诞生的背景，深入剖析了其在圣桑、弗兰克及印象派作品中的演变，探讨了标题音乐的兴衰，解读了不同作曲家的标题音乐观念以及标题音乐创作的多样性，同时关注了标题音乐的运用语境。她认为，克雷格尔在《标题音乐》中借对音乐作品的分析来揭示标题音乐的兴衰，同时对不同作曲家所持标题音乐观念及创作中对标题音乐呈现的差异进行解读，其视角呈现出对标题音乐存在语境的关注，即在历史背景中定位标题音乐的表现，在音乐作品中复现历史的印记。
在同学汇报完后，王刊老师结合他所教授的《西方音乐史专题研究》课程，对《标题音乐》一书进行了深入分析。他指出，该书采用了历时性的叙述方式，这与德语区学界目前普遍采用的个案研究方法有所不同。此书结合了音乐美学和音乐分析，广泛引用了一手资料，对历史音乐学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之后王刊老师从“标题音乐”（Programmmusik）的概念、范围、主体、“标题音乐”与视觉艺术的关系、“标题音乐”与“特性小曲”（Charakterstück）和“乐音绘画”(Tonmalerei)的区别进行了讲解，最后探讨了“标题音乐”能否构成一种音乐体裁(Gattung)，如何界定此种体裁，以及20世纪“标题音乐”真的消亡了么？
之后，孙胜华老师进行发言，他以《关于“标题音乐”》为题展开。首先，他概述了翻译的选题与步骤，强调了著作的前瞻性与学术价值，以及著作的整体架构。进而阐述关于标题音乐的三个重要问题。问题一：什么是标题音乐？指出了tittle与program的译法与关系、标题音乐产生的语境、典型性以及作曲家创作标题音乐的共性与差异；问题二：标题音乐的历史语境与美学语境，主要包括交响曲发展、民族乐派、器乐美学与情感美学；问题三：音乐形式与意义，分別从奏鸣曲式与交响逻辑、新的结构与新的作曲技术、意义的具象与模糊进行详述。
在自由讨论环节，同学们踊跃发言。随后，音乐学系方伟老师针对标题音乐，从音乐美学的角度发表了自己的见解。他认为，浪漫主义时期产生了两种音乐，一种是标题音乐，一种是绝对音乐，在美学上可以称为“他律与自律”，方老师认为浪漫主义时期的这两种音乐形式，一种指向未来（绝对音乐），一种指向过去（标题音乐），这正是西方文化现代性的必然结果。除此之外，他还探寻了标题音乐（他律性音乐）的根源——它最初源自于古希腊，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曾提出绝对的音乐（纯音乐）是没有意义的，在《理想国》中音乐由三个部分构成，分为曲调、节奏和修辞，柏拉图认为没有修辞的音乐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在古希腊时期出现了他律性的艺术形式为悲剧，从中可以看出他律性的所有艺术结合的表现形态，以及在巴洛克时期延续的他律性艺术。
张晨老师在读书会的最后进行了总结，她感谢各位嘉宾的到来，对同学们的分享给予了充分的认可，也期待未来大家能在学术上有更深入的研讨和交流。本次读书会不仅展示了沈阳音乐学院音乐学系浓厚的学术氛围，还促进了两校同学的交流和展示，同时发扬了学术交流的纯正风气，希望同学们以此为契机，在未来的学习中能够更加有效地利用文献。
文/杨斯涵
初审初校/张 晨
复审复校/张诗扬
终审终校/董 蓉